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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 :2023-03-27 04:42:54

深夜看老片子《极度寒冷》有感

闲下来,终于可以看自己曾经买的那一大堆碟片了。有些因种种原因不能公映的,便成了首选。其中就有王小帅的《极度寒冷》。国内未能上映,却抱回来很多国际电影节的奖杯。

主题有点向死而生的意味,却无老庄哲学的澹远轮回的生命况味。

人生命历程终结的标志是死亡,然而人却很少想到死。人总是希望自己的生命尽可能活得长久一些,而生命的变数又让死亡显得有些神秘莫测,所以,人们尽可能的远离这个话题。

然而,在第六代导演王小帅的电影《极度寒冷》中,主人公齐雷却把死亡升华为一种艺术行为,这种行为由四部分组成:立秋日,他扎上写有“今日秋至”字样的头巾,让人把自己掩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让身体感受黄土的重压,贴近死亡的极限;冬至日,齐雷一头扎进冰冷的湖水中,模拟溺水而亡;立春日是象征性的火葬,他坐在一堆熊熊燃烧的干柴中间,忍受烈焰的灼烤;夏至日是他生命真正的绝唱,这一天,他将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一块巨大的冰,随着冰块的消融和体温的下降,齐雷将结束自己23岁的生命。

为什么?在常人看来如此宝贵的生命,如此恐惧的死亡,齐雷却紧紧拥抱着它,时刻挂记着它。他策划自己的死期和种种不同的死法,究竟要体现什么哲学命题和艺术思考?

生命之快乐,如同春夏秋冬四季的旋律。生命之步履,总要走过童年、青少年、壮年和老年的时光。四季是诗,年华如歌,急缓不同,韵味深长。一般地说,正常的人会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循着季节去生活,能够体验出这种人生的韵律之美,直至生命火花的最后闪灭。但是,生命的这些循环动作,毕竟是由个人自己去演奏的,人毕竟是生活在一个复杂的社会文化环境里的,和谐与不和谐,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问题。当不和谐的音调被放大时,人生便不再是人生,而成了某种异化的过程和游戏。

我们来看看,片中的齐雷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原本正常的人生轨迹偏离了方向。

齐雷是一个有才华的青年,他天性高傲,热爱艺术,渴望通过自己的版画影响别人改变自己的生活。可惜,世俗的社会和商业化的进程很难认可他这样的无名小辈,他在画室里拼命的创作,却没有人来欣赏和过问;他想举办个人的画展,也没有足够的资金,于是,满墙的画和到处堆放的画版变成了垃圾,创作的激情被日益沮丧的心绪所破坏。不光是齐雷,那个圈子里,光头的,长发的,留胡子的,有的吸毒,有的进了神经病院,有的搞所谓的出格艺术被抓进了派出所,有的隐身到山里变成了大仙。

想出名的太多,机会太少;想干大事情的心情迫切,却又耐不住时间的煎熬;想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正常的方式不给表现的舞台。人心浮躁,社会急躁,文化变得越来越急功近利,资本认钱不认人的面目越来越清晰。谁高傲谁特么准倒霉,谁婊子谁特么准走运。人与人之间越来越赤裸裸的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官场上的潜规则,等等等等,这些就是齐雷们遇到的问题和所处的环境。

齐雷痛苦,迷惘,失落,愤怒,消沉,绝望。于是,他想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表达他对这个社会的看法和自我的抗争。这就是一项关于死亡的行为艺术,浪漫的四时节气是他精心选择的死期,活埋、烧死、淹死、冻死,是他设计的四种死法。前三种是齐雷对于死亡的体验和预演,后一种“冰葬”则是真正的死亡。《极度寒冷》就是生命的冰点,零点。当然,也是齐雷认为的起点。他的肉体生命消亡了,然而却获得了脱胎换骨的洗礼和灵魂的重生,就像凤凰涅槃。

对于生与死的关系,中国的哲学到庄子的时代,才第一次蕴含了深刻的理论和辩证的成分。《庄子》有这样一篇文章,说庄子的老婆死了,他的朋友惠子前来吊唁,却见庄子又敲鼓又敲盆地唱歌,十分纳闷不解,便问之:

“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庄子答曰:

“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察其始而本无生,本无气,本无形,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你看,庄子说的多有哲理啊。生命原本就是无形的东西,只不过随着大自然的四时季节而变得有气有形有生了。人死了,就和大自然春夏秋冬交替一样自然,这就是人的命。所以,后人又把老庄这一套总结为: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相依,循环往复,以至无穷。

其实,能看透生死的人往往不是凡人。谁都难免一死,能够超越生死的是什么?是思想,是哲学和诗歌。受了死神的邀约仍旧紧紧地抱着生,耍赖皮不走,不让出生命的位子,这个世界该是多么可怕,这个人该是多么的可憎!所以,延续生命的方式便只有那些不朽的作品了。

《极度寒冷》里的齐雷大概就是受了这种启发,生不如意,便索性看透了生死,主动找死。不就是和春夏秋冬的更迭一样吗?以一种不寻常的死来昭示自我灵魂的高贵,张扬生命的大旗,留下自己的作品。虽然生命没有圆满的走到老年,虽然没有和众生一样在死的问题上最终获得了平等,但只要有自己表现自己的一份思想遗产,那就足够了。

在举行了三种死法的行为艺术演出后,最后的葬礼——冰葬,终于要来临了。这次是真地死,齐雷在这最后的死来临之前,做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体验冰葬的死法。齐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用冰箱里的冰块在自己的手上、头上、胸上、脖子上、屁股上试验温度,看着冰块被自己的体温慢慢融化成一滴滴水珠,而没有丝毫的死亡恐惧,齐雷很自信。

接着,齐雷又到山上去拜见仙人,聆听有关生与死教诲,这是精神动力。

当然,齐雷也不忘筹划自己死掉后的一些事情,比如齐雷遗作展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开展,把自己的一部分作品赠给姐夫,特意告诉姐夫这些作品过一段时间(即齐雷死后)会很值钱。齐雷还不忘和自己的恋人邵云继续肌肤之亲,在出租车上就行法式之吻,手也不安分的在女友的胸上屁股上乱摸,惹得出租司机的贼眼滴溜溜乱窜。

就在冰葬一天天临近的时候,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齐雷受到了打击。这天,学校的高楼上跳下来一位自杀的女学生,脑袋都摔碎了,而且就从他的窗前坠落,嘭的一声,死了。接着传来的是同学们撕心裂肺的哭喊。想死的齐雷这时竟然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他坐在窗前的地下,双手紧紧捂着脑袋,仿佛是自己的脑壳碎了一样痛苦。他开始大吃大喝,没白没黑的睡觉,原本劝他的人都以为齐雷这次真的回心转意了,不会自我冰葬了。

错了,齐雷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谁也不能挽回了。死亡对于齐雷来说就是要完成自己的作品一样,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作,是自己生命的代价,是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走出了三步,这最后一步不走,岂不前功尽弃?春夏秋冬四季少了一季,还是一年吗?再说,继续活下去的齐雷,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让他比这更激动人心地显示他自己存在过的方式。

你们不是说行为艺术怪诞吗?滑稽吗?我就要用这种方式表现深刻。生就是死,死就是生,你们想尽一切办法摆脱死亡,我却在23岁的时候拥抱了死亡。我们在生命中人人有份,但谁也逃不了过客的身份,谁也不可能握着自己财富的全部抵押权。有钱的和没钱的,在死的问题上都平等了。而我,恰恰在不该死的时候死了,我能挑战平等,用死来表达我对世界和生命的看法,你们能吗?这对于你们的生命,难道不会有所触动吗?

夏至日到了,在这个城市的一小块空地上,齐雷只穿了一个小裤衩,来到一大块冰前坐定。同行开始将大块的冰放在齐雷的胸上,腿上,头下也枕了一块。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大家小声议论着,唯有齐雷庄严地闭着眼睛,感受冰冷世界的招唤。这次行为艺术的最后一幕,是大家用锤子敲碎大块的冰,然后把齐雷掩埋起来,只剩下一个头,上面裹着写有“今日夏至”字样的头巾格外刺眼。

眼看齐雷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脸色铁青,浑身的血液似乎已经凝固了,众人这才七手八脚的除掉冰块,将齐雷送往医院。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然后用白布盖在了齐雷的头上。接着,医生开具了齐雷死亡的证明。

齐雷遗作展终于如约开幕了,来参观的人不多也不少,但总比齐雷活着的时候风光多了。有人出钱资助,有人帮忙张罗,有人惋惜他的英年早逝,有人收藏他的版画作品。

看到这儿,我以为电影到此就结束了,谁知,后面的情节大大出乎我之意料。

在一个远离城市的山上,依稀能够看到城市高楼的轮廓,半山腰是一座清幽的小院,两个人正在一个石桌上悠闲的品茗下棋。一个是齐雷行为艺术的策划者,美院的教师老林;另一个正是“死掉”的那个齐雷。原来,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艺术阴谋,大家都要看一看,齐雷死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戏剧性的变化?齐雷更要亲眼看一看,他死后人们是怎么评价他的作品的,他的女友会不会悲伤地随他而去。

结果,遗作展并没有产生多大的轰动效应,齐雷死亡的行为艺术和他的作品很快被小城的人们淡忘了。齐雷的女友并没有悲伤过度,而且,对于老林试探性的调戏竟然也不那么在乎。

三个月后,齐雷在一棵大树下再次上演死亡艺术,不过,这次,齐雷真地死了。

与以前的导演不同,第六代把拍电影作为一种与“个人”、“自我”密切相关的行为。“拍自己的电影”是他们从事电影实践最重要的动力。也就是说,“表达自己”成为他们共同的文化命题。那么,王小帅为什么要如此强烈地需要“表达自己”?王小帅从齐雷身上到底发现了什么?

众所周知,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个人主义思潮滥觞的年代。作为对集体主义的一种反叛,围绕在“作者电影”周围的“自由”、“独立”等个人主义式的表达,本身就是一种现代主义意识形态实践的结果。或者说,第六代电影对“作者电影”的认同在某个层面上呼应着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个人主义在中国文化中确立或建构的过程。于是,在言说第六代时,往往把第五代作为一种潜在的参照系,因为与第五代的差异从而塑造了第六代电影的种种特征,甚至因为第六代的出现,而形成了一种“颠覆”第五代的力量。

杨远婴在《百年六代影像中国 —— 关于中国电影导演的代际谱系研寻》一文中这样总结第六代的特征:“他们作品中的青春眷恋和城市空间与第五代电影历史情怀和乡土影像构成主题对照。第五代选择的是历史的边缘,第六代选择的是现实的边缘;第五代破坏了意识形态神话,第六代破坏了集体神话;第五代呈现农业中国,第六代呈现城市中国;第五代是集体启蒙叙事,第六代是个人自由叙事。”

在这些二项对立式的叙述中,第六代就在与第五代的差异中建构了自身,同时也简化了自身,因为“现实/城市/个人自由”与“历史/农业/集体”的对立中恰恰遮蔽了“个人自由叙事”的意识形态性。既然“第六代”是对群体的命名,“个人”又在什么意义上才成立呢?

王小帅在《极度寒冷》中,似乎要通过齐雷用自杀的方式完成他短暂的行为艺术中最后一件作品的事件来说明,行为艺术是一种直接用“身体”来实践的现代艺术。而他的哲学基础,是后结构主义的理论中福柯对身体与生命的重新阐述。福柯认为,身体不仅仅是生物意义上的,还是权力实践的地方。或者说,权力通过对身体的管理、驯化、惩罚,来印证权力的存在和有效。

在齐雷看来,自己的行为是对生与死这一永恒的哲学命题的回应。他执拗地一步步把观念付诸实践。周围的世俗力量越是反对(比如齐雷的大姐和女朋友)、和讽刺(比如姐夫),他进行这一疯狂行动的决心越大。暂且不讨论这种看似“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行动始终处在父亲式(老曹)的背影之中,直到他以假死的方式模拟了一次“真正的”死亡。但是,这一似乎悲壮的献祭,注定没有“唤醒”人们的关注。是世俗的生活无法理解这种为“艺术”献身的行动,还是这一行动先在地把与世俗生活相联系的历史性排除掉了呢?

一个有趣的场景是,把一头公猪和一头母猪放在堆满书籍的书房里交配,周围观看的人群似乎并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何在,或者说无法对艺术家的行为进行有效地阅读和解码,从而在观看与表演之间形成了错位。或者说,人群与行为艺术家不能形成对话,但这对于行为艺术家来说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真正的观看者是不断拍摄的“照相机”。

显然,这些记录下来的相片,会成为某个国际艺术节上签署了艺术家名字的作品。在这个意义上,与其说是人们的无知(没有关于行为艺术的知识或者观念),不如说行为艺术本身就是参照西方先锋艺术的脉络来界定的,在这个意义上,人们对行为艺术的无效观看,正好说明了行为艺术无法在中国语境中获得有效阐释的困境。

这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的文化风景线:你用生命来演绎一段惊心动魄的艺术,你却成了众人眼中的小丑;你不愿意同化于世俗的风潮,就必须离开自己的家园。你不愿离开也不愿意改变,即使你用生命去呼唤那些个人表现主义的东西,在众人眼里,你注定是一个神经质或者异类的个体。干脆,你就是个小丑。

进入新世纪不久后,个人主义和个人表现的艺术几乎灰飞烟灭,替代的,不是古装剧就是现实主义的集体剧。而莫言的作品遭到广泛争议,并非因为写作方式的选择,而是内容向西方的递刀子的嫌疑。所以,新老导演们,为了票房和安全,都舍弃了个人主义“作者式”的表达,向文艺大众化、商品化的目标俯首称臣了。

《极度寒冷》之后,春天会来么?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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