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馨之(《等待着我》馨之?随笔（第三章）)

《等待着我》

第三章

作者:张馨之

笔名:馨之

第二天一大早，刚子醒来了，他发现自己一整夜都是在合衣而睡。

其实，他都搞不清自己是刚睡着还是刚睡醒，反正迷迷糊糊一整夜似睡非睡的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就这样，他暂时被认为是没有了工作。也算了是给自己放假他又懒了一会床，随后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起床去了市里的砖厂。就这样忍气吞声地干了不到两个月，本想好好工作，可是没多久最终还是彻底性地又被逼回来了，这次是彻底性地不干了，也就是失业了，也就窝在家里那里都不愿去。

回来不知怎么搞得他就病了，一病就几乎是小半月。就这样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了都是摊在土炕上，每天也是不愿多说一句话，就连起床也是接近中午才会起。其实，他每天都是睡的很早的，但是起的却很是迟，也许大家并不知道，其实，他每晚整夜整夜的时间都是在睁着眼睛看漆黑的窑洞和窗户外的那一丝光亮。真正的睡眠时间几乎是没有的，他翻来覆去的折腾调整睡觉的姿势，像是老家方言所说的叫猫翻热死，看样子像是很痛苦的感觉，就单单从这乱七八糟的被褥状态来看，这种痛苦也真是够受罪。

只有在鸡已经打过三次鸣，他这时才会有一点点的睡意。

天刚麻亮，父亲这时已经起床准备下地干农活了。母亲也是吃力地想要起床，但她根本动不了。

现在已经是夏季，清晨的村子里真是人声嘈杂。就连那鸡，羊，狗，牛的叫声也是连成一片一片又一片，像热闹的集市一般，吆喝声，叫嚷声，问候声，还有人肩上扛锄具发出的碰撞声就像是清晨里的歌声，叮叮当当地唱个不停。山梁上的一群群羊儿也是披挂着彩霞游走在羊道上，拦羊汉挥着鞭子发出来，来，来的吆喝声，一声声地喊一次次的挥鞭子，羊群就像多彩的云朵飘来飘去不停地涌动。

总之一句话， 这里的黎明不是静悄悄的。

这时，刚子又醒了，他不是睡醒了，而是被吵醒了。朦胧中听见这些熟悉的声音，他不用在现场就知道是谁与谁搭话。因为，音色是最能区分一个人与一个人的最本质区别。

这时，他也隐约听见父亲和邻居在打招呼并谈论他的事情，只听到父亲以包庇的口吻说“年轻人，恋床，让娃多睡会”，说完后，不自觉的，又下意识的干咳了一声就离开，下地干活了。

这时，我也起床人，已经在院子里像瘸了腿一样哒，哒，哒地踢着毽子。其实我根本就不会踢，但总是乐此不彼地跌了又捡，捡起又踢。

刚子听到这些，心里难过极了。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他不用起床也能想到母亲躺着的姿势。他长叹了一口气，说是睡醒了，其实他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感觉。但是，倘若在睡一会那是已经不可能的事情了，但他又不想立刻就起床，确切地说他是没有力气爬起来，因为，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啊，突然有更重的担子压在自己身上，但这个重担又被他给撂了挑子，他是既惭愧又懊悔啊。

他将手伸出抓住了衣服又放下，他贪婪地还想再睡会。看着土窑洞，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完全醒来了，这时，他开始穿衣服，每穿完一件总是要愣个好半天才穿另一件，就这样，好长一段时间他才下炕。他在后窑掌的水缸里舀了一大马勺水，倒在带有大红喜子的洋瓷脸盆里，这脸盆是母亲的嫁妆，很少有人用，也都舍不得用，只有家里来亲戚时才特赦给用。母亲为了安抚受伤的儿子，从穷到一贫如洗的家里翻腾出这样一件喜爱物件，刻意让父亲搬到刚子所住的那面破窑洞里，还给他配置了一条不带窟噜眼儿的一条半新半旧的毛巾，这毛巾像是他倔强的性格一样硬撅撅的，只有将水往上一浇才又所弯曲的意思。

强子他扑噗嗤嗤噗嗤噗嗤地洗完脸，然后又站在水缸前咕咚咕咚地往空肚子里灌了一马勺凉水，看似很满足的样子。

走出窑洞，来到院子里。这时，外面的阳光已经是有些刺眼了，他似乎感觉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天很蓝很蓝，蓝到没有一丝丝的云彩，就像块青石板一样还有些深蓝，更像是有人用水洗过一样蓝。

这个季节，总有那么一股子热风死死地停留在空中不愿消散。他双腿酥软的走出家门，站在沟畔的那道梁上。满家坪以及川道里都是绿油油的一片，玉米田，麦地也是成片成片的翠绿铺展开来，只有对面的险弯梁挡住了更辽阔的视线，更远的天边只能看见山尖，超那个方向去也就是我们的市。向阳的那面山坡都是些戴着草帽的人们在地里干农活，有的在除草，有的在翻地，有的在放羊，有的几个不着调的男人女人在扶着农具在闲聊闲谝。

这个村子叫碾张自然村，姓张的人为最多，但也有几户少数人家姓刘，但是，虽然不同姓，川道上上下下几十户人家都是相处的十分融洽，谁家要是有个大事小情那都是当自家事去做。

不远处的山脚下也有几户人家，全被笼罩在枣树林下，这个感觉有些像世外桃源的感觉。一般笼罩在枣树林绿荫下的是很少看的见有房屋，远远的望去像原始森林一样。

这时，他的视线又被不远处那一片茂密的竹林吸引住了。那是我们的校区，他很喜欢看那个地方，因为他的弟弟正在里面上课，但他又很怕看见那个地方，因为他已告别了学校。

可是，还有一点是他值得喜欢而且又多爱看那个地方的理由，那就是那里有他崇拜的人，所以说又是他不得不看的地方，我们这个学校啊，是村子里人共同集资办的。

最初听说是在三口敞口窑洞里面上课，而且只有一个白胡子老校长姓刘，后来听大人说哪里时常闹鬼，全村人才共同集资又修建了六间平方办了这所学校，名叫潘山小学。教师基本都是我们家族出了名的有出息人，比如有我大叔，我九叔，我一个哥，还有一个叫叔的同姓人。但不在我们村子里，共有不到八十个学生，最高是五年级，最低还有一个所谓的学前班。其中有一个音乐老师是女性，她人很漂亮，有种脱俗的美，不是本村人，曾经也给大哥上过音乐课，对于酷爱吹拉弹唱的大哥来说，那自然是崇拜的一塌糊涂。现在，这一切都与他无缘了，别了，这就是他为何喜欢又怕朝那个地方那个人多望望的原因，因为有她崇尚的雅典娜女神。

这时，他又转过脸，蹲在大白狗身旁，我们家这只大白狗可是很通人性，白而长的毛像极了藏獒又像条狼，眼睛滴溜溜的圆而有光，它过分亲昵地扑向刚子，趴在他的背上，还时不时地撒撒娇舔舔他的脸，刚子习惯性的反手将他搂在自己的怀里像是跌进了棉花堆里 一样安逸。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第四章

2020年10月7日晚10点11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