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通网(我在朝鲜留学,失联、停电,却很怀念)

最后更新 :2023-06-01 18:16:23

我在朝鲜留学,失联、停电,却很怀念

朝鲜比你想象中的要好一点

但比你想象中的又要差一点



若论天下上最奥秘的国度,绝大大多人的答案,大概都是朝鲜。


假如说朝鲜旅游以前十分小众,那么赴朝留学听上去就更不可思议了。


95后李叨叨,就是朝鲜留学生中的一员。2019年4月至10月,她在平壤度过了人生中最魔幻、也最难忘的半年。



疫情后,朝鲜封关至今。李叨叨因此成为了现在为止中国派出的最初一批赴朝留学生。


开始,她和各位一样,对这个国度的了解全凭“传说”。乃至由于误以为当地人没有卫生巾,打包了足足6个月的量已往。


而当她真正在平壤恒久生存后,很多传言取得了印证,也有很多想法彻底地改动了。


以下是她的报告。



01

团队付出用度入读朝鲜最高学府

韩剧装进袜子过安检


决定去朝鲜留学,完善是一时崛起。


事先我在华中师范大学读韩语,大三那年,忽然看到国度留学基金委倡导的朝鲜互换项目,出于对这个奥秘国度的猎奇心,没多想就报了名。


真的被登科后,才以为统统实际起来,后知后觉地开头担心:已往了会不会失联?能不克不及吃好?有没有宁静成绩?


身边的伙伴也常常开顽笑地对我说:“一定要在世归来回头啊。”在很多民内心,朝鲜无异于刀山火海。



但内幕上,赴朝留学这件事,重新中国建立之后就在持续展开着。一本大学的朝鲜语系专业学生,都天然会取得经过国度留学基金委的选拔,团队付出用度前去朝鲜,进举动期半年的学习。


随着官方构造,宁静一定是有保证的,没那么可骇。


我们这期项目共60人,一半去了金日成综合大学,一半去了金亨稷师范大学,这两所都是朝鲜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也是唯二承受他国留学生的高校。


我就读的是金亨稷师范大学,位于平壤。那年4月,我乘飞机下降在朝鲜唯一的国际机场——平壤顺安机场,脚下是早春荒凉的大地,到处可见红底白字的标语,手里拿着以前没有信号的手机。这才惊觉,本人真的要开启朝鲜留学生活了。



来之前,学长学姐们就报告过我们,机场的安检十分严厉,尤其是不克不及带与南韩、美国、日本有关的东西。以是我在装行李时,把印有“韩国”字样的书全都包了起来。


由于怕没有网络的生存太过孤寂,也想好好精进本人的韩语,我在4个U盘里存满了学习材料和几十集韩剧,然后把它们卷进一层层袜子里,再塞到大衣口袋,居然真的蒙混过关,顺遂入关。


但其他同砚就没那么侥幸了。有人电脑里存了一张韩国女团的照片,就地就被要求删除。有人手机里保藏了一份先容朝鲜的ppt,被反省的兵士查问了好久,担心有负面内容。排在我前方的女生带了一本有关半岛摘要的中文书,也被充公了。


但是朝鲜就是如此,有很多听上去吓人的政策,但真正实行起来,又比力机动弹性。


我常说,朝鲜比你想象中的要好一点,但比你想象中的又要差一点。




02

断网断电 与外界失联

没穿裙子被纠察员呵叱


在朝鲜生存,着实让我顺应了好久。


天天早上醒来,窗外是广播车的宣传标语。宿舍边的马路上,穿着便服、戴着徽章的人们骑车穿行而过。统统都是那么生疏、孤寂。



最不习气的,固然是没有网络。


朝鲜人有本人的内网,但不向他国人开放,留学生是无法接入一探求竟的。而假如想在他们的国度连上外网,更是难上加难。以是来朝鲜的第一个月,我处于和外界完全失联的形态。


要是想打国际远程给家人,但是可以办一张电话卡,但不仅价格昂贵,并且必要国内的接听者也去办一张特别电话卡,十分贫苦。我爽性决定作罢,和妈妈说好了半年不接洽。


就如此,我像是回到了“从前车、马、邮件都慢”的年代。学校有任何关照,都是靠拍门,口耳相传。假如想出去玩,也别指望手机导航,只能用头脑把路途都背熟。


有一次,我们几个留学生约好去一家餐厅用饭,分了两批动身。由于把饭店名字搞错了,又接洽不上对方,两边人都只能傻傻地站在店外,不休苦比及夜晚10点多。



过了一个多月,有同砚真实受不了断网的生存,多方会商下,终极,学校允许给留学生一间小小的“网房”,内里有路由器和WIFI,每人每月12美金。


第一天通网的时分,一切人都兴奋极了。我们盲目地区分了上网时间,每人天天3小时。固然完毕时总是意犹未尽,但能谈天、传照片、下载影视剧,以前十分忧伤了。


要晓得,用WIFI也是有风险的。暑期的时分,金日成综合大学的网房就被来反省的人发觉了。他们敏捷关照了我们,我们赶忙把路由器藏起来,才幸免于难。


有人约莫会以为奇异,在宿舍楼里设置一个上网点,朝鲜学生会不会来用?但是还真没产生过,这些朝鲜同砚的觉醒很高,基本没兴致接入外网。



别的,时不时的停电也让我猜疑,本人真的生存在21世纪吗?朝鲜的电力体系不安定,常常毫无预兆地断电,偶尔几分钟,偶尔几小时,当地人早就家常便饭。


每当平壤堕入一片暗中,仅有照亮向导人画像的灯光是彻夜长明的。


假如停电只是没网、没空调,倒也不算什么。最惊险的是,有一天夜晚我正在乘电梯,忽然灯灭了,电梯也卡在两层楼之间。我在内里呼救了半天,伙伴听到后,又摸黑找了我好一阵,才确定我的方位,找来工人撬开门,拉着我从电梯里爬出来。



除了生存上的不便利,另有很多因看法不同引发的分歧,是我无法了解的。


好比朝鲜绝大大多女性都穿裙子配丝袜,连爬山都要踩着高跟鞋,由于他们以为这才“像女人样子”。


有一次我穿着裤子走在街上,被纠察员当成了朝鲜人。他把我拦下,呵叱道:“这是在平壤的大街上啊!怎样能不穿裙子呢?”我没忍住反驳了几句,他发觉我是他国人,没再说什么,很快放我分开了。



刚来的时分,我喜好用“魔幻实际”形貌朝鲜。待久了,反而不想用这个词了。


这些都是他们的实际,我固然不认同,但以前依靠他国人的身份取得了很多特权,真实没有资历高屋建瓴地用“魔幻”界说真正生存在这里的人。



03

以为是眼线的同宿生

却成为我的伙伴


在朝鲜,他国人就像被保护在一个玻璃罩内,与真实的天下一直隔着一层。


我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平壤,不克不及去别的都市。


留学生上课有单独的讲堂,固然教师是朝鲜人,但讲堂里并没有朝鲜同砚。


向导员也提示我们,假如和朝鲜人暗里交换,必需事先报备。


以是,我在这里为数不多的两位朝鲜伙伴,就是同宿舍的小楼和银英。



在朝鲜留学,每一局部都市被分派到一位朝鲜“同宿生”,作为旦夕相处的室友。小楼和银英就是如此的人物。


听学长学姐说过,这些人很约莫是安插在留学生身边的眼线,监督我们的一举一动,随时报告。但我从未有过如此的以为,相反,我以为同宿生们都很憨厚、仁慈,没有半点坏心眼。


银英是女生,化学系四年级,和我住在一同。小楼是男生,也是化学系的,在另一间宿舍。我们三人常常谈天说地,他们帮我改作文,我教他们汉语。


炎天的夜晚,宿舍停电没有空调,我们就吹着电扇,弹起吉他,唱朝鲜歌和中文歌。我还记得他们最喜好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到如今,我偶尔还会梦到当时的场景。



大多朝鲜人都很接待中国文明,尤其了解中国的影视剧。我去的那年,《伪装者》正在朝鲜播出,走进市肆和餐厅,常常有当地人问我大了局是什么。我和同砚还在平壤影戏院看了《流浪地球》。


假如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公的报答,那就是在我们身上赚外汇了。平壤有很多场合都市对他国人区别标价。有一次我们和朝鲜同宿生去水上乐园玩,他们只必要交折合人民币约莫8元的入场费,而我们付了10美金。


归来回头的路上,同宿生忽然忐忑不安地问我,这种区别对待是不是只在他们国度才有?言语中满是愧疚。我说没干系的,这是国度给你们本国人的福利。



固然朝鲜人广泛很友好,但我晓得我们之间仍有一些话题是很敏感的。好比我不休不敢报告银英,我之前还在韩国留学了半年。朝鲜人对南韩有很剧烈的仇视心情,我怕惹来不必要的贫苦。


令我没想到的是,有次谈天我不警惕把这段履历说了出来,银英固然惊奇,但只是端正地夸奖:“南北都体验到了,一定很棒吧。”沉默了一会儿,她又仔细地问道:“那他们过得好吗?”


我点摇头,说是的。银英也点摇头,没有语言。我接着对她说:“固然有不同,但你们在生存中所感遭到的兴奋、痛楚、惊喜和伤心都是差不多的。”她回复我:“你也是差不多的。”



10月,互换项目准期完毕,我也分开了朝鲜。


临别前,我给银英和小楼写下了我的具体住址,明晓得他们不克不及上网,却照旧顽固地留了我的邮箱,渴望有一天他们能写信或是发邮件给我。


返国一个月后,小楼过生日,我给还留在那边的中国同砚打视频电话,叫来了小楼,祝他生日兴奋。但由于有划定,不允许他们和他国人通话,小楼盯着屏幕,一直没启齿说一句话。


那一天我很伤心。我发觉在漫长的相处之后,我们仍旧被赋予了一个冷冰冰的标签:“他国人”,而不是“伙伴”。



厥后,我和他们再也没有过联结。疫情也让赴朝留学中缀至今。


如今我考上了北大的研讨生,做着一份与韩语毫无干系的练习。在朝鲜的统统,仿佛都成了一场梦。


但每当我掀开照片,照旧能明晰地记起大同江的风,以及多数个停电的夜里,那些歌声和笑声。



文、编纂/strawberry

局部信息来自小红书和群众号@李叨叨密斯

图片来自@李叨叨密斯,担当权公布

以上内容来自“外滩TheBund”(微信号:the-b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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