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5(瓦尔登湖5)

最后更新 :2023-03-23 15:06:09

我在一面向南倾斜的山坡上挖了一个地窖,一只土拨鼠也曾经在这里挖过测。我挖到了漆树和黑莓的根以及植被在土壤深处的残自服须。地言6严方英尺见方,深7英尺,一直挖到了一层细沙土。四使再险的冬天,土豆埋在这里也不会陈坏了。地窖的四边是倾斜的,没有离上石义,太阳从来没有照到过这里,因此沙土也没有脱落。我只花了两个小时就把地窖挖好了。我从破地挖土中能够得到一种特别的分悦,因为在同一纬度的任何地方挖下去,都可以得到相同的温度。在城市里最豪华的房子里现在仍然可以寻觅到地窖的踪迹。人们仍然像古人一样在里面贮藏块茎食物,即使地面上的建筑消失很久以后,后人还是会找到地窖的人口。其实,房子仍然是洞穴人口处的

一条过道而已。

最后,5月伊始之时,在几个朋友的帮助下,我把房架立了起来,本来是没有必要请他们的,但我不想错过这个培养邻居感情的好机会。房架立起来后,我当然是最感荣耀的人了。我相信,有一天他们还会帮助我立一个更高的房架。7月4号我搬进了新屋,几乎是刚刚安好木板盖好房顶。木板四周都被削得很薄,以便能够重合起来,这样日后才完全不会漏雨。在装木板之前,我砌了一个烟囱地基,所用的石头是我从湖边找来的,足有两车之多,然后又亲自把它们搬到山上。秋天锄完地后,到了需要生火取暖的时候,我才把烟囱修好。一大清早,我就会在屋外的地上煮饭,和通常的方式比起来,我仍然认为这种方式更方便也更让人感到愉悦。如果在面包烤好之前就刮风下雨起来,我会在火上支几块木板,我也就坐在木板下,一边照看我的面包一边度过一段惬意的时光。那些日子一直比较忙,几乎没有读书的时间,但是,地上的破报纸,账本或者桌布给我提供了不少的乐趣,而

果。

实际上阅读这些东西和阅读荷马史诗(伊利亚特)具有异曲同工的效

如果大家在建房时比我建得更精细一些是很值得的。比如先好好想一下·门、窗、地窖、国楼之类的东西通常在人们的心目中会是一

个什么样子,除非临时急需,如果没有更好的理由。我们是没有必要大建一座房子什么的。人类建房子本来如同鸟儿筑果一样,本无合适与否之说。但谁知道呢?如果人们用他们自己的双手建造房屋,然后又为自己和家人提供食物、并过一种简朴而真诚的生活,那他们诗一般唱歌的功能就会得到全方位的发展,就会像鸟儿一样,即使在忙碌之时也忘不了向全世界引吭高歌一番。可是,太遗憾了。我们就像那些把蛋下在别的鸟果里的八哥和布谷鸟,它们那些刺耳的唧唧喳喳的叫尚。叫路人听了怎么会舒服得起来呢?难道我们永远抛弃了建筑的快乐。而让木匠去独享?在人类的经历中,建筑究竟意味着多少价值呢?

我每次散步,都未曾见过一个人正忙于自己建房这样简单而又自然的活计。我们同属于一个社会。裁缝如此,牧师如此,商人和农夫同样如此。这种劳动分工的形式何时才能结束呢?它的终极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毫无疑问,他人也会来代替我思考,但是他替我思考是为了不让我自己思考,那就不是我所希望的了。当然,在我们国家也有一些所谓的建筑师。我至少听说过这样一位建筑师,他想使建筑物上的装饰品具备一种真实的内核,使它成为一种必须,由此也就成了一种美,好像他是受了神启一般。在他看来,也许一切都完美无缺,可实际上他比业余美术爱好者高明不了多少。这个多愁善感的建筑改革家,他是从房子的飞檐着手,而不是从房子的地基开始。他一心想着要让一种真实的内核渗透到装饰品里面去,这实际上就等于在糖拌梅子中加人杏仁或香菜籽。我倒认为吃杏仁时不加糖更有利于身体健康。但那些房子的居住者,那些真正住在里面的人,为什么不把房子的里里外外建得本色一点,而让那些装饰品顺其自然呢?聪明之人认为,装饰品只是一种外在的肤浅的东西呢?

乌龟的外壳上生有纹饰,贝类生有珠母的光泽,这就像百老汇的居民们拥有三一教堂一样自然,还用得着去签一纸和约吗?一个人与他房子的建筑风格不相关,有如乌龟与它的外壳不相干一样。士兵在无聊之时,没有必要将他的士气用准确的颜色涂在他的服装上,因为

敌人自会明了,当生死考验到来之时,他同样会变得面细土色。看来,这位建筑师就如同趴在飞檐上,正害羞地向那粗俗的话作老语着他那似是而非的真实,而那居住者其实比他懂得更多,我如多于明白,所看到的建筑美是由内向外逐渐发育生长出来的,是从者的需求和品格中萌生出来的,居住者才是唯一的建筑师。这种建筑之美源于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和他身上的高贵气质,因面,他从未想过外表及诸如此类的附丽之美。这种美感必然来自他在内心保处所感

受到的生命之美。

在这个国家,正如画家所知道的,最富情趣的住房就是那些货列的普通人所住的,简陋得全凭天然去雕饰的圆木房。房屋的诗情画意,不仅仅在于房子外表的特别之处,更是居住者生活特色的体现,同样富有生趣的是市民们建在郊外的盒式房子,可以想象得到,居住者的生活一定是既简朴又惬意。他们绝没有去刻意追求房子风格的效果。大部分的建筑装饰物实际上是中空的,一场九月的大风就可以将它吹落,就像借来后插在上面的羽毛一样,对建筑物不会带来任何毁损。地窖中没有储存橄榄和美酒的人,他们无须建造华丽的住宅。如果在文学作品中也同样这样大张旗鼓地讲究风格的装饰,如果《圣经》的作者们也像教堂的建筑师那样在飞檐上花过多的时间进行粉饰,那又将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呢?那些美文美画以及它们的教授们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人们当然会关心这样的事:这几根棍子是斜放在他身体上面还是放在他身体下面,他的箱子要漆成什么颜色。在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如果他将棍子斜放,箱子也漆上颜色,而这时他的精神与肉体又分离了,这当然有点意义在里面。这就有如他为自己打棺材一样,或者说为自己掘墓。所谓“木匠”只是“制棺人”的一个别名罢了。有个对生活几乎麻木到绝望的人说,抓起一把你脚下的泥土,然后把你的房子涂成泥土的颜色。他这时是不是在想着他最后的归宿--他的坟墓呢?你还可以掷一枚硬币来做取舍。他一定是闲得发慌了吧。你为什么要抓起一把泥土呢?最好把你的房子漆成你的脸色,这样他就既可以变白也可以变红。这可是一项改善农舍建筑风格的工程。如果你为我准备好了这些装饰品,我将愿意采用。

冬天来临之前,我修好了烟囱,并在房子的四周钉上了木板,因为房子已经开始漏雨了。原来的木板都是用刚砍下的圆木做的,质量不是很好,并且已经变形,我还要用刨子把它们刨平。

至此,我就拥有了一间钉好了木板并抹好了泥灰的结实的小木屋了,房子10英尺宽,15英尺长,柱子高达8英尺,还有一间小阁楼和一个小壁橱,四面各有一扇大窗户,两个通气孔,房子的尽头有一扇门,一个砖砌的壁炉在房子的另一端的尽头。这座房子的准确造价,是按我所使用的材料的通常价格来计算的,其中不包括人工,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之所以把费用的明细账列出来,是因为极少人准确地知道他们房子的造价,更难以有人知道组成总造价的各种材料的单价。下面就是我所使用的各种材料的明细账。

木板8.035 美元(多是旧木板)

屋顶各边挡板用旧木板4.00美元

板条1.25 美元

两扇带玻璃旧窗2.43 美元

一千块旧砖4.00美元

两桶石灰2.40美元(买贵了)

毛绳0.31美元(买多了)

壁炉用铁条0.15美元

钉子3.90美元

铰链和螺丝0.14美元

门闩0.10美元

粉笔0.01美元

搬运费1.40美元(大部分自己背)

合计28.125美元

以上是我所用的全部建材的费用,不包括原木、石块和沙子,这是在公共地带建房应享有的权利。我还用建房的剩余材料盖了一网制屋。

我还打算为自己建一座房屋,其宏伟和豪华的程度将超过康科大街上的任何一座房屋,只要它像现在这间屋子一样令我高兴,而且花费也不会比建造这间屋子多,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由此发现,希望能有个栖身之所的学生定能获得一座终身拥有的房子,其建房花费绝不会高于他每年支付的房租。如果说我似乎有点过于自吹自擂之嫌的话,那也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我是为人类自夸面并非为我本人自夸;我的缺点和前后矛盾之处,则丝毫不会影响我公开声明的真实性。纵使我有许多的伪善和矫饰之处--这有点像难以从麦粒上脱离麦麸,我对此也同他人一样深感内疚--我还是要自由地呼吸,继续我行我素,这对于我的道德和肉体都是一种极大的解脱;因而我暗下决心,决不饮屈含辱去做魔鬼的代言人。我要尽我所能为真理而奔走呼告。

在剑桥学院,一个学生住的房间(比我的房稍大一点),仅每年的房租就是30美元。然面,那家公司却在一个屋顶下建造起相连的32个房间,财源滚滚,居住者还得忍受着诸多由于拥挤和噪声所带来的不便,也许还必须是住在四层楼上呢。我情不自禁地想到,如果我们在这些方面多运用一点智慧,我们就会发现很多人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教育,人们对于受教育的需求其实没有那么迫切样在受教育方面所花费的金钱就可以大幅度地前减了,在剑桥学院或其他的学校,学生们为了获取必要的便利,耗费了自己或他人的生命代如果双方都能妥当地管理好自己的事情,那么所付出的代价便只会有原来的十分之一了。收费最贵的那些东西绝非学生最需要的东西。例如,学费在每学期的费用中就占了很大的比重,而他在与同时代最有教养者的

交往中所受到的更有价值的教育,则是无须花钱的,

建立一所大学通常采用的模式是:首先要弄到一批相教,货币面额不限然后盲目地遵着劳动分工的原则分到不能再分为止--这本应该是一个需谨慎遵睛的原则--再招揽一个想把这个项目当做一个投机机会的承包商,而他又去庙用了爱尔兰人或其他什么劳工,然后才真正开始打地基。将要在这里学习的学生们得让自己适应这里的一切。一代一代的莘莘学子将为这诸多的错误支出学费。我认为,对于学生或者那些希望从学校中受益的人来说,如果由他们自己来莫基建校,结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学生们是获得了日思夜想的悠闲和安逸,逃避了人类必需的任何劳动,可获得的只是一种卑鄙而又无益的悠闲,而且他们也根本领略不到这种憋闲的好处,无端失去了身临其境的好机会。"但是,有人说,“你该不是主张学生动手学习,而不是动脑学习吧?”这实在是个误解不样,但值得他去好好想想:我的本意即是学生不应游戏人生,或是纯粹地研究人生,整个社会负担了他们的费用不是来让他们玩这种昂贵的游戏的,他们应当热忱地生活,并一以贯之。

年轻人若不立即投身于生活实践中去,又怎么能学会更好地生活呢?我想,这种生活的经历能像数学一样磨砺他们的心智。比如说,如果我希望一个孩子懂得一点艺术和科学,就不会照搬老一套,而老一套只不过是将他送到某个教授身边,那里教的课程五花八门,实践也多,但就是不传授生活的艺术--只是通过望远镜和显微镜来观察世界,而从不教他们用肉眼观察世界;学习化学,却不懂自己吃的面包是如何做成的;学习机械,却不去具体操作;新发现了海王星的卫星,却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微小尘埃,更没发现自己也是一颗流浪的卫星;在一滴醋中观察怪物,却浑然不觉已被怪物缠身,而且就要被吞噬。

假如一个孩子自己去开采铁矿石,然后自己去炼铁,同时从书本上获取与做此事相关和必要的知识,最后自制出一把折刀;而另一个孩子则在大学里听教授讲冶金学课程,同时又收到了他父亲送他的一把罗杰斯牌的折刀--一个月下来,想想哪个孩子进步会更太呢?他俩中谁最有可能会被折刀划破手指呢?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在我离开大学时,居然有人称我已学过航海课程了--其实,我只要到港口去走马观花一越,我定会学到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即便是贫穷的学生,也仅仅只教给了他们政治经济学,而现实生活中经济(与哲学共实是同义词)居然没有在我们的大学里正正经经地讲授过,结果便是:儿子正在钻研亚当·斯密、李嘉图和萨伊的经济学说,却因此让父亲债台高筑。

就像我们的大学一样,我们拥有一百种现代化的先进设施,人们一直对它们抱有某种幻想,但却并不总是导致什么正面的进步。魔鬼凭着最早的投资继续榨取双重利息,后来又不断地参股进来。我们的发明宛如一些漂亮的玩具,诱使我们的视线脱离那些严肃的事物。这些发明对无法改进的目标只是提出了改进的手段,而这个目标其实早就能轻而易举地达到,如同直通波士顿或直通纽约的铁路一样。我们急不可待地要修建一条磁力电报线,从缅因州通到得克萨斯州;可是在缅因州和得克萨斯州之间,大概没什么重要的信息需要靠电报交流的。这种困境,就好比一个人渴望结识一位耳聋的名女人,待他被介绍之后,助听器的一端也交到了他的手上,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交谈的目的好像主要是要快点说出来,而不是谈点有意义的事情。我们急于要在大西洋底下铺设海底随道,以使从旧世界抵达新世界的时同缩短数个星期;可是传人美国人肥大的耳朵中的头条新闻或许就是阿德莱公主患上百日咳之类的无聊新闻。毕竟,那个能够骑着马一分钟跑一英里的人,是不会带给我们什么重要消息的,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传福音者,他跑过来也不是为了贪吃蝗虫和野蜂蜜的。我怀疑英国著名的赛马飞童是否曾经驮了一粒玉米到磨房去。

友人对我说:我真是周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积攒点钱,你喜好旅游,你今天就可以乘车到菲茨堡去逛一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过我不会去干那种俊事。我知道速度最快的旅行者是那些步行的人。我对朋友说,我们可以试一试看谁先到达那里。路程是 30英里分乎是一天的工资。我仍然还记得先在这条路上干活的工人们每天的工资是60美分。好了我现在步行出发,黑夜来临之前就可以到达。一周来我都是以这种速度赶路的。同时,你也许还要去挣点路费什么的,可能明天到达,也可能今晚就到达。如果幸运.你还能找到一份应时的活儿,那样的话.你得花大半天的时间在那儿干活达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还是会比你先到达。至于见见世面长长见识之类的说法,我是实难苟同的。

这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即使我们可以说这条铁路的长度和宽度是一样的这样的疯话,人们的智慧也无法超越这样的普遍规律。如果说要修一条让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周游世界的铁路的话,那简直就等于说要把整个地球的表面都铲平。人们会产生这样一种模糊的观念,认为只要我们保持股份合作这样的经营模式并不断地生产铁锹,我们终将在某一天到达某个地方,到那时既用不了多少时间也花不了多少钱。请想一想这样的情形:大批的旅客潮水般涌向车站,售票员在大声喊着“请所有旅客上车”;接着,火车扑哧扑哧地冒着烟,空气中的水蒸气结成了冰,可这时我们会看到,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挤上了车,其余大部分人都是不可能搭上车的,这就是所谓的“让人沮丧的

事件”。

一点没错,只要你挣足了车费,终有一天你会坐上火车的,也就是说,只要你还活着你就会有机会,可到了那时,他们可能已经老得身体僵直了,也失去了旅行的欲望了。人们消耗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来挣钱,是为了在一生中最不值钱的时光里去享受一番可疑的自由,这种做法让我想到了那个英国人,他先是跑到印度去挣大钱,想着日后可以回到英国去过诗人般的日子。他应该立即到阁楼里去做他的穷作家。“什么?”无数的爱尔兰人从他们的窝棚里跳起来向我叫道,“我们修建的这条铁路难道不是一个好东西吗?”我回答他们说,是的,相比较而言是个好东西,可也许你们是干了一件更精糕的事情。你们是的好兄弟,我希望你们能把宝贵的时光花在比挖掘土石更好的事情去,

在我的小木屋建成之前,我就想到通过诚实而合适的途径物个101开。小屋旁边有两英的沙地,大部分种的是蚕豆,少量地种了些土豆、玉米、豌豆和萝卜。我的整个地块占地面积是11英部分松树桃树前一度的售价是每英亩8美元零8美分。一个农夫对我说:这片地毫无用处,只能养些吱吱叫的松鼠。”我没有给这片地上过任何一种肥料。因为我并不是这块地的主人,只是一个公用土地占用者,并不打算种植太多的东西,连地也还没有锄完一遍。我在犁地时挖出了好几根桩,因此也好长时间不缺柴烧,但有些树桩周围的地我没有动它。个夏天,蚕豆在这些树桩的四周形成了一个个郁郁葱葱的圆圈,然是好看,且一眼就能望见。房子后面的枯死树木大部分是卖不掉的,还有湖面上漂浮的木头,都成了我以后的燃料。为了犁地,我不得不租了一组犁地的马匹,还雇了一个小工,当然还是我自己掌犁。第一季度,我的农场用于购买工具、种子和请帮工的支出是14.725美元。玉米种子是别人送的。种子实在是花不了多少钱,除非你种得过多。我总共收获了12蒲式耳蚕豆,18蒲式耳土豆,外加一些豌豆和甜玉米。黄玉米和萝卜种得太迟,没有收成。整个农场的收人为;

23.44 美元

扣除支出14.725美元

结余8.715美元

除了我消耗掉的,手头余下的产品的估价为4.50美元,足以补偿四没疗种获而造成的损失,通盘考虑下来,也就是考虑到人的心灵及时间的重要性。虽然我的试验占去了我短暂的时间.不,甚至部分就是因为其短暂的特点,我认为那一年我比康科德任何一个农夫的收获都第二年,我干得更出色了,我把需要的所有其余的土地都翻种了。

大,

大约有三分之一英亩。在这两年的生活体验中,我一点也没有被那些有关农业的篇巨著所吓倒,包括阿瑟·扬的大作。如果一个人生活得简朴一点,只消耗他自己种植的粮食,也不多种,也不用它来交换那些奢侈而昂贵的东西填补无法满足的欲望,那他只需种几平方杆的土地就可以了:如果人工翻种而不用牛来犁地就更便宜了,每次要翻种新的土地而不去给原来的土地施肥。而所有这些活计只需他在夏天零散的时间里轻轻松松就可以完成了。这样,他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被一头公牛,一匹马、一头母牛或一头猪缠得脱不了身了。我想公正无私地来谈谈这个问题,我对现今的经济和社会政策的成败得失并不感兴趣。我比康科德的任何一个农夫都更具有独立性,因为我不必牵挂一座房子或一个农场,我可以兴之所至,我行我素,而这种兴致还可以随时变化。况且,我现在的生活状况比起那些农夫来要好得多,即使我的房子被烧或者庄稼歉收,我同样能像以前一样过上小康的日子。

我常常认为,与其说是人放牧着牲畜,还不如说是牲畜放牧着人,人本来应该比牲畜来得更为自由才是。人与牛是可以交换工作的,但如果只是考虑工作的必要性,那么牛就会占有很大的优势,因为牛在农场上的活动空间要比人大得多。人通过交换所得到的工作就是要割六个星期的草,这可绝非轻松之事。当然,没有一个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相当朴素的民族(或者说一个具有哲学头脑的民族)会犯下如此大的错误,以至于去剥削牲口的劳动。确实,世界上不可能有一个

平方杆,面积单位,1平方杆约等于25.3平方米。人人都是曾学家的民族,我也不敢肯定,如果真有这样一个民族的那是否就是一个理想的国度。不过,我绝不会去专门训练一匹马一头牛,然后让它为我去做任何它可以做的事情,因为我担心我变成牧马人成放牧者。如果这种做法能让社会受益,我们是否能能定一个人的收获就是另一个人的损失呢?马馆是否会因同样的理像他的主人一样感到心满意足呢?

假如某些公共工程没有牛马的协助就无法完成的话,是否可以让人也来分享牛马的这份荣耀呢?是否这样就可以推断,人没法完成些比他自身更有价值的工作呢?人们在牛马的协助下开始做的事情不仅毫无必要(有时还居然被认为具有艺术性),而且多是些奢华无聊之事。这时,有些人不可避免地就得去完成所有和牛交换来的工作其实就是变成了强者的奴隶。因此,人不但要为满足自身的动物本能的需求而劳作,而且作为一种象征,他还得为满足其他动物的本能需求面劳作。虽然我们已经拥有了许多用砖石建成的房屋,但农夫的生活是否殷实,还得看他的马厩是否比他的房子修得更加漂亮。

据说,这个城市里最大的房子都是用来给公牛、母牛和马来住的公共建筑当然也是毫不逊色;但是,全县却几乎没有几个大厅是专门用来从事宗教崇拜和自由言论活动的。一个民族要想给自己树碑立传,不应该依仗建筑的宏伟与否,而应该是通过抽象思维的强大力量来实现。一部印度古经(对话录》,比起东方所有的废墟来,更让人羡葛不已。那些高耸的塔楼和气派的寺庙,只是王公贵族的奢侈品罢了,一个淳朴面独立的人是不会屈从于帝王的驱使而甘愿去当牛做马的。天才绝不是任何帝王的贴身奴仆,即使是上品的大理石或者金银财宝,也无法让他们为之动容。

上帝啊.请告诉我,他们敲打出如此之多的石头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在阿卡迪亚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任何人敲打石头。众多的国家都是野心勃勃,像发了疯一样,想留下一堆精雕细琢的石头传于后世。好让自己永垂不朽,如果花同样的工夫来雕琢他们的行为举止,那络 果又将如何呢?一条充满智慧的见解比一南高耸及月的纪念碑更值得后人去怀念。我更愿意看见石头特在它原来的地方。底比斯的辉说只不过是一种俗气的辉煌。更加合平情理的应该是围绕着老实人的田园的那一平方杆的石墙,即使是拥有一百个城门的底比斯也难以企及,因为它与生活的真理已经相去十万八千里。野蛮人和异教徒的宗我与文明创造了金碧辉煌的寺.但所谓的基督教却是毫无成就可言。一个国家敲打出来的石头大部分都只用来建造坟墓它将自己话理了。

至于那众多的金字塔,并没有什么值得叹为观止的,因为它使得如此多的人终身受到奴役,却只是为了某个野心勃勃的傻瓜建一座坟慕,让这个家伙在尼罗河里淹死,然后将他的尸体拿去喂狗,倒是一件更具智慧更有气魄的事情。我也许可以为他们和他编造某个借口,但我实在是无暇顾及。至于建筑师们的宗教信仰和艺术爱好。全世界都是大同小异,不管是埃及的寺庙或是美国的银行大厦,都是如此其花费远远超过了其实用价值。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无非是虚荣二字然后再加上他们对大葱面包和黄油的爱好。本来前途远大的建筑师巴尔康,按照维特罗维斯的手法,用硬铅笔和直尺设计了一份图纸,并被交到了道勃逊父子采石公司。被历史鄙视了三千年的东西,现在却受到人类的万分敬仰。

说到那些高塔和纪念碑,本城之中原来有一个疯子,他要挖一条隧道通往中国他已经挖得很深很深了,并说可以听到中国的坛坛罐罐里的水烧开后发出的声音了。不过我是不会去对他的那个洞大加赞赏的。许多人都对东西方的纪念碑极为关心,总想知道是谁建的。而我则更关注当时谁没有参与建这些纪念碑,这些人是不屑于去做这种无聊之事的。还是言归正传,继续我的统计吧。

我在经营自己的农场的同时,还在村里兼做土地测量、木匠以及各种零工。我从事的行当跟我的手指一样多,共挣了13.34美元,这是从7月4日到下年3月1日共8个月的伙食费,按当时的物价水平 果又将如何呢?一条充满智慧的见解比一南高耸及月的纪念碑更值得后人去怀念。我更愿意看见石头特在它原来的地方。底比斯的辉说只不过是一种俗气的辉煌。更加合平情理的应该是围绕着老实人的田园的那一平方杆的石墙,即使是拥有一百个城门的底比斯也难以企及,因为它与生活的真理已经相去十万八千里。野蛮人和异教徒的宗我与文明创造了金碧辉煌的寺.但所谓的基督教却是毫无成就可言。一个国家敲打出来的石头大部分都只用来建造坟墓它将自己话理了。

至于那众多的金字塔,并没有什么值得叹为观止的,因为它使得如此多的人终身受到奴役,却只是为了某个野心勃勃的傻瓜建一座坟慕,让这个家伙在尼罗河里淹死,然后将他的尸体拿去喂狗,倒是一件更具智慧更有气魄的事情。我也许可以为他们和他编造某个借口,但我实在是无暇顾及。至于建筑师们的宗教信仰和艺术爱好。全世界都是大同小异,不管是埃及的寺庙或是美国的银行大厦,都是如此其花费远远超过了其实用价值。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无非是虚荣二字然后再加上他们对大葱面包和黄油的爱好。本来前途远大的建筑师巴尔康,按照维特罗维斯的手法,用硬铅笔和直尺设计了一份图纸,并被交到了道勃逊父子采石公司。被历史鄙视了三千年的东西,现在却受到人类的万分敬仰。

说到那些高塔和纪念碑,本城之中原来有一个疯子,他要挖一条隧道通往中国他已经挖得很深很深了,并说可以听到中国的坛坛罐罐里的水烧开后发出的声音了。不过我是不会去对他的那个洞大加赞赏的。许多人都对东西方的纪念碑极为关心,总想知道是谁建的。而我则更关注当时谁没有参与建这些纪念碑,这些人是不屑于去做这种无聊之事的。还是言归正传,继续我的统计吧。

我在经营自己的农场的同时,还在村里兼做土地测量、木匠以及各种零工。我从事的行当跟我的手指一样多,共挣了13.34美元,这是从7月4日到下年3月1日共8个月的伙食费,按当时的物价水平同一时段用于衣服以及一些偶尔的零星开支的数日,虽然不大。但还是要列出明细来,

农物及其他军星开支8.4075 美元

油及一些家庭用品2.00美元

装洗健补这类事情通常是交给别人做的,账单还未收到,暂且降外,下面就是我在世界的这个角落里生活所花出的全部货币费用有可能会超出一点点。明细如下:

房子28.125美元

农场一年的开支14.725美元

八个月的伙食费8.74美元

八个月衣服等开支 8.4075美元八个月的油等开支 2.00美元

总计61.9975美元

我这是在和那些需要挣钱养家糊口的读者朋友们谈心。因此我卖了一些农产品,所得收入为:

卖农产品的收入23.44美元

做零工的收入13.34美元

总计36.78美元

从开支中减去我收人的钱,差额为25.215美元--这个数目与我刚开始时拥有的钱数不相上下,也是肯定会发生的支出额--另一方面,除了我获得的悠闲、独立和健康外,我还拥有了一间舒适的小木屋,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这些统计数据,虽然不具备常规性,看上去也没有多少指得直人但由于比较完整,因此而言。还是具备某种价值的。我的账日无淘,以上账目显示,我每星期单单花在食物上的现金大约就达到面美分。在此后的大约两年里,我只吃黑麦,未经发酵的印第安玉米土豆、大米、少量的咸猪肉、糖浆及盐;我的饮料就是水。我紧来能发印度曾学,因此以大米为生对我来说是很合适的。为了回应那些生h喜欢吹毛求底者的反对之声,我还是做如下声明为好:如果我偶尔头出就餐--我过去一直就这样做并相信以后还会有许多这样做的机会--其实对我的家庭生活的安排常常是有害的。但正像我所说的,外出就餐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丝毫不会影响我做出的这种具有比较意义的声明。

从这两年的生活经历中,我懂得了这样一个道理:即使在这样的纬度上,要获取一个人必需的食物真是轻而易举的事;人其实可以像动物一样吃得简简单单,但同样可以保持健康和活力。我曾经在玉米地里采了一些马齿苋(Portulacaoleracea),煮了以后加点盐,就成了一碗菜,并美美地吃了一顿饭。我之所以感到满意,理由可不止一个。我写下马齿苋的拉丁文名,是因为虽然它的名字不起眼,但味道却好极了。请问,在和平时代,在一个平平常常的中午,煮上一些又嫩又甜的玉米,再加上点盐,香甜地吃上一顿,对于一个明辨是非的人来说难道还有比这更美的事情吗?即使我有时换换花样,那也只是想调节调节胃口,并非出于对健康的考虑。然而,人们常常有这样一种习惯他们经常忍饥挨饿,并不是因为缺少生活的必需品,而是因为缺少生

他只喝水造成的。

活的奢侈品。我认识一位善良的妇女,她认为她儿子丢掉性命是因为

读者定会明白,我更多的是从经济学的角度而非美食的角度来谈

像我一样来做这种节食实验的

这个问题的。读者朋友,除非你储存了足够多的脂肪,我想你是不会

最初我做面包是用纯的印第安玉米粉加食盐做的,是那种正宗的糯糕,我把原来建房时剩下来的木板和棍子在屋外生起一堆火,然后就在火上烤面包。面包常常会被烟熏得黑乎乎的,但却会有一股松木的清香味道。我也试过用面粉做,但我发现·将黑麦粉和印第安玉米掺和起来做面包最方便,味道也很好。寒冷的冬季,在火上不断地烤几小片面包,来回翻转,小心翼翼,就像埃及人孵小鸡一样,其乐无穷。我烤熟的可是真正的谷类食品,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绝不亚于那些高贵的水果;我把烤好的面包用布包起来,尽可能保存长久一些。我研究过古代人制作面包时必不可少的方法,向里面的权威请教,一直追溯到原始人不用发酵粉做面包的时候。直到这时,人类才摆脱啃坚果吃生肉的时代,也才第一次尝到了熟制食品的柔软与精良。

随着研究的一步步深人,我逐渐明白,古人是通过面团偶然的发酵,才学会了发酵技术的;后来又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发酵技术,最终制作出了这维系生命的东西--又香又甜又健康的面包。酵母被视为面包之灵魂。这充满细胞组织的精灵,像祭坛上的火焰,被人们虔诚地保留至今。我猜想,一定是有几瓶宝贵的酵母被“五月花号”船带到了美国,让美国人烤上了面包。它的影响至今还仍然在高涨、膨胀、扩散,像潮水一样涌满美国大地。我现在手头上的这点面精,是我怀着一颗肃然起敬的心从村子里拿来的。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忘记了使用须知,用开水烫了我的酵母。这次偶然事件让我发现,制作面包并不是非用酵母不可。我的发现不是用综合法而是用分析法得来的。

自此以后,我就很乐意不用酵母了,虽然大多数的热心主妇奉劝我说,没有酵母是做不了安全而又对健康有益的面包的,并且还有年长的人预言我的体力会迅速下降,但是,我还是发现酵母并不是必需的原料,而经过一年之后,我仍然还在这片土地上好好地活着。让我高兴的是,我现在不用在口袋里带上一瓶酵母--有时瓶里的酵母会砰的一声撒落出来,弄得我狼狈不堪。不用酵母会使你的生活更简单更受人尊敬一些。人比任何其他动物都更能适应各种各样的气候和环境条件。我在面包里,既没有加什么小苏打,也没加其他什么酸碱之类的。看来我是按照大约公元前2世纪时的马库斯·鲍尔修斯·卡托的配方做面包的。我理解其配方的大意为:“请照此方法揉制面包先洗净你的手和料槽,再将面粉倒进料槽,然后缓缓加水,将面错句,将它做成一定的形状,盖上盖子后开始烘烤。”其实就是一只烤面包锅。关于醇母他可是只字未提。可是我并非经常使用这种支持生命的东西。有一段时间,因囊中羞涩,我有一个多月没见到面包的影子。

每一个新英格兰人都能很轻易地在这片盛产黑麦和印第安玉米的土地上,种植他所需的面包原料,而不用依赖于路途遥远且价格变动不定的市场。然而,在眼下的康科德,我们的生活已过得既无纯朴可言,也无独立可表。在商店里,新鲜的玉米粉已经很难买到了,而碎玉米和更粗糙的玉米几乎就无人问津。农夫们用自己出产的大部分粮食去喂养牛和猪,又花了更多的钱去商店买回至少不会更有益于健康的面粉来吃。我以为,生产出一到二蒲式耳的黑麦和印第安玉米对我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前者在最贫瘠的土地上也能生长,而后者也同样用着上等的良田,其籽粒用手磨就能磨碎。有了它们,无须大米和猪肉也同样能够生活下去。经过试验发现,如果我非用些糖浆不可,从南瓜或甜菜里就能提取出一种上好的糖浆来;我还发现用械木果做出糖浆来会更容易些,假如这些东西还没长熟,我还可用各式各样的东西来代替它们。因为,正如我们的祖先唱的那样:

我们可以用南瓜、防风草和胡桃木,来酿制美酒,滋润我们的嘴唇。

最后,我来谈谈食盐。食盐是杂货店最为基本的货物,要得到食盐,可以借机去海边一趟即可;如果一点盐都不用,例也可少喝点水呢。我从未听说过印第安人为了获取食盐而劳神费力的事情。

就食物而言,这样我就可以避免所有的买卖和以货易货的之类的事情。我已经有住房了,剩下的问题就是获取衣物和燃料了,我现在身穿的一条马裤还是在一个农夫的家里织成的--谢天谢地,人的身上还会有如此之多的美德呢,因为我认为一个农夫降格而去做一个技工,与一个人降格去做一个农夫一样,都不失于伟大,也同样值得纪念--而新去一个陌生的乡村.燃料可是一个大麻烦。至于栖身之所继续在公用土地上居住下去,我仍然可以照我当年租下这片地的地价--也就是说再花上88美元去购买1英亩土地。可事实是,由于我在此地居住的缘故,我认为这里的土地已大大升值了。

社会总有一些别人说什么都不信的人,他们有时向我提出这类问题,比如,我是否仍然认为光吃蔬菜就可以过活了,为了立即触及问题的实质--因为实质才能使人信服--我习惯于回答他们说,我吃木板上的铁钉也照活不误。如果我的意思他们不能领悟,那我说得再多,也会是对牛弹琴。就我而言,我是很乐意听到有人做类似于我这样的试验的。比如说有一个年轻人,用他的牙齿来当石白,靠吃坚硬的未经加工的玉米过活,且坚持了半月之久。松鼠们就这样尝试过,很是成功。人类对此类试验极感兴趣。一些老太太们,她们要么老态龙钟无力尝试,要么拥有磨坊三分之一的股份,难免要受到惊吓了。

我的家具中有一部分是我自制的,其余的也没花什么钱,因此也就没有人账,其中包括1张床、1张餐桌、1张书桌、3把椅子、1面直径3英寸的镜子、1把火钳和壁炉柴架、1只水壶、1只长柄平底锅、1只煎锅、1只柄勺、1个洗脸盆、2副刀叉、3只盘子、1只杯子、1把汤匙、只油壶、1只糖浆罐,还有1只涂了日本油漆的灯。没有人会穷到一屁股坐在大南瓜上的,那是懒汉的把戏。

在村子的阁楼里,有很多我喜欢的椅子,只要动手去拿,就归我了。家具啊!感谢上帝,我可以想坐就坐,想站就站,根本用不着另外一间屋子来做家具仓库。假如一个人看见自己的家具装上车要运往乡下,家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光天化日和众目睽睽之下,而且是些破旧的空箱子,除了哲学家,又有谁不会为之羞愧难当呢?这便是传我士斯波尔丁的家具。我对着家具仔仔细细地左看右看,还是无法断定它到底是属于一个所谓的富翁呢,还是属于一个穷光蛋呢?它的主,看上去永远都是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确实,这样的东西你拥有得着多,你就越穷困。任何一车这样的家具,看起来就像是塞满了12个错屋的东西。如果说拥有一座棚屋是贫困的象征,那么拥有这样一车家

具就意味着12倍的贫困。

试问,我们为何要经常搬家,不就是为了摆脱我们的家具,来一次脱胎换骨?这就有如离开这个世界,将旧家具付之一炬,然后再到一个家具崭新的世界去。这也就像一个人,把所有陷阱的机关拉绳都鲜在他的皮带上,当他搬家路经荒野之地时,却一步都不敢往前移,因为那些拉绳放得满地都是,一旦拉动了它们,他就会掉进自设的陷阱里去。将断掉的那截尾巴留在陷阱中而得以逃脱的狐狸无疑是幸运的鏖香鼠为了逃,也会不惜咬断自己的第三条腿。毋庸置疑,人已经丧失了他的灵活性,难怪他会经常走进死胡同!“先生,请恕我如此大胆,你所说的死胡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假如你是一个先知,当你遇见一个人时,只要望一眼就会知道他所拥有的一切东西,你甚至还可以看见他隐藏在身后而他又假装没有的东西,比如他厨房中的家具和徒有其表的东西。他对这些东西难舍难分,不愿一把火烧掉,他好像被牢牢地拴在了这些东西的上面,尽力地拖着它们,艰难地向前走着。当一个人钻过了一个绳结的圈套,或是穿过一道门,而他身后的家具却不能随他而行,我认为,这人此时就是踏上了一条死胡同。

一位衣着考究、外表强壮的人,看起来似乎十分潇洒自在,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而我却听见他谈起了他的“家具”,不管是否有人为他承担风险,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对他怀有一份同情。"可是我的家具怎么办呢?”他像只轻快的蝴蝶,立即被蜘蛛网网住了,甚至有些人,他们似乎长期并无家具的拖累,但你如果刨根向底,你会发现就在个人的谷仓里,就存放着他的几样家具呢。

我审视着今天的英格兰,它就如同一位年边的绅上,随着一大堆行李去旅行全是多年居家过日子积横起来的许多华面不实的东西。他是难以鼓起勇气去烧掉它们的,这些东西包括大箱子小箱子。手提箱和包裹,真是一样也不少。他至少应将前面三种东西看了吧。现如今,即使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想拎起他的大铺盖就上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我因而奉劝那些体弱多病之人,赶紧去掉床铺,这样才能大陆步前进。当我遇见一个移民背着一个装了他全部家当的大包状蹒跚而行时--那大包袱活像他颈后生出的一个大肿瘤--我对他顿生怜悯之心,并非是因为他的全部家当如此之少,而是因为他随身携带的家当如此之多。如果我非得带着我的陷阱上路,我也会找个轻便的带上,省得到时候它夹住了我的要害部位。但是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要将自己的手伸到陷阱里去。

我再顺便说说,我没花一分钱去买窗帘,因为我无须将任何偷窥者拒之窗外,包括太阳和月亮我都乐意让它们进来瞧瞧。月亮不会令我的牛奶发酸,也不会令我的肉食变质,太阳不会毁损我的家具,也不会令我的地毯褪色。如果太阳这位朋友有时太过分热情了,我会退避到大自然给我提供的窗帘之后,而无须为家中去添置一件窗帘,我觉得这样在经济上更划算些。有一位女士曾经要送我一张草垫,可是我的屋内腾不出地方来放它,也无暇在屋里屋外抖落它上面的灰尘,我婉言谢绝了她。我宁愿在门前的草地上擦鞋。如果是一件坏事,最好别让它开始。

此后不久,我参加了一个教会执事的财产拍卖会,他的一生其实也卓有成绩,然而--

人作的恶,死后还流传

像平常一样,他的大部分家具都是华而不实的,其中一些是从他父亲手中就开始积攒下来的,其中还有一条干绦虫。然而现在,这些东西在他的阁楼上和其他积满灰尘的房中,静卧了长达半个世纪之后,仍然还没被烧掉;非但没被烧掉,或者作所谓无害化处理,反倒被亮相拍卖,让它们增值了。邻居们急切地跑来,对它们挑挑拣拣,全部买下了,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搬回家,放在他们的阁楼和另一些积满灰尘的房中,让它们静卧在那里,直到这份家产被清算处理,那时又将开始一个新的轮回。一个人死的时候,他的脚只能踢到尘埃。

也许某些野蛮国家的风俗习惯是值得我们模仿的,这将对我们大有裨益;他们至少每年要蜕一次皮,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是蜕皮,但他们的心中是有这种概念的。巴特拉姆曾描述过摩克拉斯的印第安人的这种风俗,说他们要载歌载舞来庆祝“第一个丰收的盛宴”。我们学学他们的习俗也许不无好处。他还说:“当一个部落小镇欢庆丰收的时候,他们预先都会准备新衣服、新锅、新盆,还有其他家庭用品和家具。他们会把所有旧衣服和其他可以扔掉的东西都收集起来,将屋里屋外和广场打扫得干干净净。他们还要将全镇的垃圾以及剩下的谷物和其他陈旧食品全都堆成一堆,然后一把火全部烧掉。他们会服用一种神奇的药物,然后禁食三天。要熄掉全城的火种。禁食期间,他们决不享用任何食物也不从事任何活动。还要颁布大赦令,一切犯罪之人都可以重返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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